任何一个文化的轮廓,在不同的人的眼里看来都可能是一幅不同的图景。——雅各布
“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。”在这样的价值观影响下,古代上到贵族下到平民,无一不希望自家能出个进士,如果高中状元,那更是祖坟冒青烟的大喜事。以前的科举考试除了考写作功底,还很看重考生书法水平,因此,状元们的字通常写得很不错,比如今天这一位。
刘春霖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位状元,光绪三十年(公元1904年)摘取桂冠,一朝成名天下知,那一年他32岁。但想也知道,当时的清廷已经江河日下、风雨飘摇,所以刘春霖这个状元并没有一直风光下去,他凭着两件事在中国历史上扬名:一是坚守气节,二是书法高超。
中国人常说“字如其人”,其实这话绝对了些,比如北宋时的蔡京虽然写得一手好字,却是个典型的大奸臣;不过刘春霖确实字如其人,至今书法界仍有“大楷学颜(真卿)、小楷学刘(春霖)”的说头。日伪侵占中国期间,著名的大汉奸王揖唐曾经一力邀请刘春霖任伪职。
面对威逼利诱,刘春霖都坚决拒绝对方要求,誓死不做亡国奴。日伪气急败坏之下上门抄了他的家,刘春霖险些遭难。因为他守住了身为中国人的气节,被当时的人们广为传颂。除此之外,刘春霖还曾经全力赞助兴办义学、推广教育。那么这位晚清状元爷的书法究竟如何呢?
早在刘春霖被钦点为状元时,他的书法就已经让众人(包括慈禧)感到惊艳了。刘春霖的试卷真迹被保留了下来,细看之下可以发现,这字体工整俊丽,娟秀端庄,看起来十分养眼舒服,哪怕不懂品评书法的人,也能感觉出其精妙无双。为这书法出色,刘春霖还曾经被人预言将来必定夺取金榜头名。
这个预言家就是同治、光绪二帝的老师,晚清名臣翁同龢。他看到刘春霖书法的时候刘春霖还没及第,但一手小楷已经写得相当纯熟。翁同龢的预言非常准,只是关于刘春霖作为状元的实力到底如何,一直存在某些争议。原因很简单,当时钦点刘春霖做状元的人,是老佛爷。
老佛爷向来避讳讲究多,1903年(也就是刘春霖金榜题名的前一年),她就曾经因为王寿彭的名字寓意好,而破格把他点为新科状元;刘春霖得老佛爷青睐的原因几乎如出一辙,当时的另几个状元候选人朱汝珍(朱汝珍是广东人,“朱”通“诛”,名字里又包含慈禧最不喜欢的珍妃之“珍”字)、谭延闿(湖南人,与谭嗣同也算老乡),都被撇到了一旁。